1228北大清场纪要 |北大团学领导的耻辱柱

12月28日下午两点左右,十三名来自北大马会的同学们来到北京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所在的理科五号楼楼下,抗议马院对马克思主义学会的强行无理改组。此后的十六个小时里,这十三名同学被围堵、遭数人搬抬、限制在教室中不得自由,还遭到父母与老师的殴打。

事情起因于12月27日,北大马会的指导老师孙熙国与指导单位马院团委发起了对马克思主义学会的强行改组决议,并在半天内得到通过。参与改组筹备会议讨论的32名改组发起人无一参加过马克思主义学会的活动,尤为可笑的是,新任马会团支书王昱博,曾多次强行闯入马会同学所在自习室,甚至曾在楼道里搬来椅子透过门窗偷拍马会会员。

此决议未经马会同学的任何表决,却在短短时间内得到通过并且公开发布,当即引起全体马会同学的强烈反感,数十人联名抗议,要求撤销改组,但未得到校方同意。12月28日上午,马会会长邱占萱和社团其他成员一同前去马院团委处反映意见,提出诉求,对方不接受讨论,推诿敷衍,态度强硬。

迫于无奈,28日下午两点,十三名马会同学来到理科五号楼楼下,高举纸牌要求撤销改组、停止打压马会,进行沉默抗议。纸牌上书“坚决抗议改组北大马会”“立即撤销改组决定”“32名改组成员 无一马会成员”’“要工农之马会 不要官僚之马会”。几分钟内,就有保安前来试图驱散,并遮拦路人手机不许拍照。很快,二十名左右保安到达现场,迅速把学生们包围住,几个保卫部领导开始跳起抢夺标语。

标语被夺走后,沉默抗议再也无法进行,马会学生只好喊出口号:“抗议改组北大马会”“还我北大马会”“还我工友之家”“工学结合无罪”等诉求。这时保安们围成人墙,用手肘推搡、用膝盖顶撞、倾身压上同学们,僵持许久。几个保卫部领导,直接将手挽手的同学们强行冲击分扯开。十三名同学被分成了两部分,落单的孙嘉言、王瀚枢和薛子威同学各自被多人架起手臂和腿脚,抬进了楼内。同时,一名在周围拍照的同学手机被四、五人配合抢走,在争执过程中,被人背后锁喉,大衣口袋被撕烂,一度被推倒在地,拽进楼内,十几分钟后才逃离出来。

拍照同学的手

剩余的十名同学在对方强压之下,为了保护自己蹲坐在了地上。保卫部人马立即围成圈避免被路过同学看见,有时皮鞋还会踢到学生们的身上。在这个过程中,各个院系的辅导员、团委甚至党委老师纷纷到场,“善意”地询问马会同学的诉求,马会同学具体回答了数次,他们也装作没有听到,继续不断地询问同学们的诉求。同学们期盼交流沟通,而一众团学领导们却只顾忙于打哈哈,不断在寒风中消耗同学们的体力。被搪塞推诿过多次的马会同学们,于是提出希望马院团委副书记李石生,和做出过承诺解决问题的副校长陈宝剑能够出面,沟通解决问题,而不是像围在周围的团学老师一样,对于同学们的心声充耳不闻,只想着如何把同学们骗进理科五号楼去,美其名曰“怕学生们冻着”。

辅导员们反复说地上寒冷,不要着凉受冻,但马会同学不正是被暴力推搡逼坐在地上的吗?一个女生被保卫部女老师抬起双脚,争执之中被脱掉了鞋,在寒风中只穿着一层薄薄的袜子。几个同学的眼镜手机等被打落或者抢走,而当同学们要求被架进楼里的三名同学不被限制、自由离开时,在场老师宣称:“他们在会议室里等你们呢。”

在周围老师领导保证不动用暴力的情况下,十名同学两度起立,但是立刻就被保安围堵推搡,保卫部领导趁同学们刚刚站起,高喊,“后面再来一队人!”加大了与同学肢体对抗的人力投入。同学们才不得不在站起后又坐地保护安全。

僵持之际,陈宝剑副校长赶到现场,对同学们破口大骂后,下令把所有学生抬进会议室。一声令下,在场的五十多名团学老师和保卫部人员齐齐上阵,手脚并用把剩下十名同学生拉硬拽起来,学工老师最先动手,和保卫部人员密切配合,四五个人针对一个学生、抬起双手双脚暴力带入楼内控制,期间发生多次拖拽拉扯事件,不少同学被拖行数米远。

由于缺少对头部的保护,邱占萱、薛子威等多位同学头部被严重磕碰,薛子威同学被急速抬行,身边保安员对讲机的耳机线缠绕在了他的脖子上,失去理智的团学领导老师们竟然试图通过耳机线拽着薛同学前行,混乱中他的后脑勺直接猛地撞在理科五号楼的台阶上了,当即头晕目眩,薛同学本就身体虚弱,要求去校医院检查,但在场领导们不闻不问。一位男同学在楼道里直接被拉着羽绒服的帽子拖行,几近窒息,有同学的羽绒服在拖拽过程中被撕烂。

一位同学的衣服被撕扯烂

两位女同学的裤子险些被扯掉,一位男同学更是生生被拽掉了裤子,仅着一条内裤被扔在了冰冷的地面。一位女同学由于反抗激烈,外套和毛衣都被拉扯掉,贴身的保暖内衣裸露在外,极其屈辱!数名同学的手机、眼镜、甚至钱包都在这一过程中遗失或者被抢夺。

一位女同学的羽绒服被扒掉之后,毛衣也被脱掉

学校老师们从一开始就想要把十三名学生单独分隔开。两位同学从被清场之后就被分别带入一间教室和一处楼梯隔间,剩余的十一名学生因为互相帮带、挽手被统一扔进了理科五号楼133社工实验室。保卫部的几个老师堵在门口,禁止学生打开房间门,不同意让被隔离的同学与其他人一同汇合,并矢口否认这是限制人身自由:“你们不是要谈吗?学校老师一会儿就来找你们。”在场的老师甚至口出恶言:“你们这些就是北大的败类!渣滓!”

但在随后的一个多小时里,除了这几个保卫部的领导,就只有执勤的保安小哥陪在这间教室,没有任何可以解决问题的人出现。借此机会,马会同学向保安们介绍了自己创办工友之家的初心和服务工人的愿望,并建议保卫部领导给予保安小哥休息的机会。

到了五点多,保卫部按照指令在教室里外(绕楼一周)放置了信号屏蔽器,意图阻断同学们与外界的通讯自由,来掩饰自己的暴行。一个保卫部工作人员的对讲机里传出清晰的指令“在教室里不许他们使用手机!”这其实也是为了在受到隔离、分别关押的学生中间进行互相孤立,以便将他们“各个击破”

为此他们想出一系列的计策。晚上八点左右,忍不住要上厕所的学生发出抗议,才争取到三名女学生一同去上厕所的机会。但是张子依、张小玉、孙嘉言三位女同学上完厕所后,却再一次被老师强行夹带,被拖去了不同的教室看管。丧失了作为通讯工具的手机,被隔离看守的同学们只能通过窗户隔空喊话。而室外早已有巡逻的保安进行了封锁,不许同学经过附近位置,通过窗口求救也变成了奢望,被关押的十几名学生就连报警都无法完成了。鉴于此,剩下的8名男同学再不敢单独出去上厕所,只好在监控下用杯子解决。

到了凌晨零点半,学校又组织了一次暴力清场,三四十位老师冲入教室,其中赫然有着在场同学张子尉的父母。借口要让张子尉和父母、学院老师单独交流,采取了暴力夹带的手段。在8名学生互挽手臂以防被拉扯开的情况下,学校老师们分工起来有人掰开交叉的手臂,有人抓着学生的帽子往外扯,有人用腿拗开膝盖让人站立不稳,最终又把张子尉抬进了另一间房。其他的几个同学也陆续被以同样的方式分离开。

据几位现场同学回忆,校团委书记王逸鸣指着同学鼻子破口大骂,“你们这些败类……我不是团委书记!我在别人面前要形象,在你们面前不要形象,你们把我的形象都毁了!”团委团体部副部长田定方老师,边说“我不是团体部的!”,边对王世伟同学上手殴打。王同学被打倒在地后,化院党委副书记王飞蹲下来说,“你怎么躺在这儿啊。” “基础医学院党委副书记郭琦,上来就辱骂我们,对我们进行人身攻击,说我们没人性,我们不配做人,更不配做北大的学生,不守诚信,没有底线,吃着北大的干败坏北大的事,说我们只为自己考虑,一群败类……有些话说得特别难听,从此开始,在场的各个院的学工老师,党委书记副书记,保卫部老师,校团委书记王逸鸣,还有团体部的田定方都轮番对我们的同学展开了人身攻击,不停地骂出脏话,到最后我们被骂的都麻木了,因为对方人实在太多,骂的话非常难听,渣滓,垃圾,没人性等等难以想象地从北大老师的嘴里连珠炮似的冒了出来,而且重复了不止一遍,当时整个人感觉价值观完全崩塌,内心异常崩溃。

一旦同学们被分离开,各院的老师就开始以各种荒唐的面目来打击学生。

药学院辅导员兼团委书记徐国旺老师在深夜与孙嘉言同学交谈了数小时,劝她说:“在马会里混能有什么前途啊?你看他们连牌子都不让你举!跟着我干才有光明的前途,我可以任命你为学院团委的副部长。你可以好好考虑几天,但考虑的前提是不能拒绝,你不同意我也可以在网上发任命公告。我希望以后每两天可以跟你交流一次思想和业务,每次十到三十分钟,你不来找我的话我就去教室、去宿舍找你(徐是男老师,孙是女同学),反正我脸皮够厚。”他甚至还扬言,“我不仅可以把你扛回北大医学部,还可以把你扛到我家!”这和性骚扰有异?他还向另一个房间里的同学谎称孙嘉言已经答应了他的要求,试图用谎言和挑拨分化、使学生们屈服。

学校老师的百般骚扰不管用,就自然想到了利用父母来对学生施压。张子尉的父亲连扇他五个耳光,扯着他的帽子、揪住头发要带他回家。围观的老师拍手叫好,说“这种不孝子就是该打!”张子尉拒不接受这种安排,他就只好当面向基础医学院党委副书记郭琦提出:“我委托你把张子尉休学。”郭琦毫不在意张子尉的连声反对,直接点头答应。张子尉母亲在一旁嚎啕大哭,试图阻拦老师和其父亲的行动,但是无济于事,家庭关系分崩离析。

另一位在场同学张小玉的父母、姐姐、姐夫连夜赶来北京找她,她的母亲把她按在地上,揪着头发拖行不允许她继续参与,脚蹬高跟鞋对着张小玉小腿用力踢踹数次,导致张同学小腿浮肿,老师们则对此视而不见,反而责怪张小玉“让父母伤心了”!

这期间,陈宝剑副校长始终没有出面谈话。很多同学几乎在这一夜里没怎么合眼,被频繁地叫醒谈话,被频繁地“教育训话”!有的同学整整一晚睡了不到一小时!期间,不断有学工老师、院系领导前来给同学们施压,表示将严厉处分同学们,甚至有警察前来做笔录,对同学破口大骂,“给脸不要脸!”“流氓!”。有的同学一次次地想要和其他同学会合,又一次次地被堵在门口、或者在地面被暴力拖行回房间,很多同学的身上淤青红肿,不敢稍使力气,身体也因为持续的熬夜而变得虚弱。

而当这一切闹剧结束时,就已经是早上六点五十多了,学工老师们甚至还要在最后一道程序上耗费时间。为了所有人能够一同离开、不会有人无端被卡,几名同学几乎说破了嘴皮,但是老师们仍然回避问题,还抱怨同学不自动离开是在给其他同学造成伤害。最终,在同学们的坚持之下,大家才勉强重新会合起来,手挽着手,离开了理科五号楼这北大校园内的魔窟。

12月28日至12月29日,对于十几位北大同学来说,是黑暗的16个小时。

这16个小时里,往日温和斯文的团委、学工、党委领导们,也在这期间斯文扫地,对同学极尽恶毒之语,时而人身攻击,动辄“无情无义”“人渣败类”之语;时而温情脉脉,送水送饭,极尽讨好,与之前判若两人;时而“我们就图个升官发财,还等着立功呢”,时而“我们这样都是为了你们好!”;时而威逼利诱,以学生干部职位相诱惑、以约谈进宿舍的名义相威胁……让人一改对于北大团学领导的认识,不怪乎有同学说自己,“感觉价值观完全崩塌,内心异常崩溃。”

这16小时期间,这些信仰马克思主义的中国青年,在自己的国土上被狠狠“教育”了一番,被殴打、被拖拽、被扒衣裤、被言语侮辱、被威逼利诱,甚至连自己的父母也要在团学领导挑拨下连扇自己耳光、狂踹自己小腿!

即便如此,这些青年仍然苦苦坚守了十几个小时,苦苦地要求与同志们携手共战。即使面容憔悴,衣着破碎,也要以坚定不屈的姿态并肩离开那幢罪恶的理科五号楼,继续大踏步迈向新的征程,正如同学们所言,“自27号改组通知之后,真假马会之争便没有停过,我们倒要看看,大学校园内要工农之马会,还是官僚之马会!” 关注后续进展请添加北大马会会长邱占萱同学微信,微信id:nanshanqingsong01,电报id:@pkumarxists,邮箱:zhanxuan.qiu@gmail.com

微信图片_20181230112132.jpg
邱占萱同学微信二维码

1228北大清场纪要 |北大团学领导的耻辱柱”的一个响应

  1. 同作为北大的同学,很不欣赏你们的做法。同意老师对你们的评价。
    如果真的觉得自己在理,你们可以挣得广大北大同学之民心的。但很不幸,不论怎么宣传,你们都没有做到。只是自顾自地不断上演跳梁小丑的闹剧罢了。

    1. 说实话,你以为没“民心”就是没“民心”了?你算个什么东西?北大这么多明白人,谁对谁错大家心里自己都有杆秤。反而你和那帮官僚的走狗们恰恰适合他们自己给自己的评价。(非北大,只是看了这个留言很气愤)

  2. 还是那句话,当年五四运动,赢得数千北大学生,上万北京师生的支持…而你们呢,从当年的那个调研引起良好反响,到今天一副好牌打成这样。学校不对不代表你们就是对的,学校的做法不得民心不代表你们就是正义的。两边都垃圾而已,学校是坏,而你们是蠢
    p.s. 看看你们会不会删我的评论

    Liked by 1 person

  3. 当今这个时代,文字口述已经没有可信度,文中有多处文学性较强的描述,情绪色彩浓重,虽然在情理之中,但难以服众,个人以为,如果情况属实,搜集资料组建逻辑缜密的有效证据链才是申诉之道,否则所谓的民心所向也只是有意或无意间煽动民意盲从之结果,未免更为悲哀

    Liked by 1 person

  4. 拉倒吧,也就偏偏校外的吃瓜群众,所有目击同学都直到,你们就只是在碰瓷而已🙃️继续装受害者吧,就好像你们特别遵守规章制度,从来没有影响别人的正常学习和学校制度一样,不瞒您说,大快人心🙃️自己还不知道自己的民心差到什么地步吗。还有我请问,出现在学校东门的大量甚至都不知道理科五号楼还称呼为理学五号楼的校外人士是谁联系的?

  5. 真假马会,工农的马会,还是官僚的马会,铮铮的青年与奴隶的青年,日后自然能够辨明。北大,曾经的光辉早就不见了,那里的多数学生老师早就没有了为国为民的理想,而只是一心谋求在这世上蝇营狗苟的活着,早与其他高校以及整个社会大多数人一样,早就已经背弃了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现实的发展会教育人们的。

  6. 建议不要再重复进行校内宣传了,今时和百年前已经大不相同,不得不承认统治阶级的统治基础或者说基本盘扩大了,顶级高校的学生事实上充当了统治阶级后备军的角色,况且今时与民国时期乃至1989年普遍性的社会危机不同,学生们也无法切身感受到问题的迫切性;我觉得你们已经将校内可以唤起的支持者和同情者都涉及到了,同质化的宣传和行动可能只能使得没有明确立场者感到麻木甚至厌烦,而校方官僚已经空置了局势,校内已经不是你们的优势战场了。

      1. 他们的恼羞成怒,乃至丑态百出能给你们精神上的胜利,并不能带给你们实质的胜利,而贵校的官僚也只是统治阶级中微不足道的一个小部分,马克思主义者的基本盘在最广大的无产阶级中,尤其在产业工人中,他们才拥有改变世界的力量,像自由派那样争取知识青年,社会舆论的连metoo最后都被扼杀,更不用说共产党人的立场是撼动整个统治阶级的基础的。

  7. 从最近半年以来发生种种事件来看,鲁迅先生对于当年学生运动的评价至今仍然适用,即:第一,觉得游行请愿还是有用的;第二,觉得面对的敌人没有那么坏。
    客观地来说,马会现在面临的局势比较尴尬,几乎处于孤立无援的地步。敢于公开发声支持马会者,要么身在国外,要么则只是零零散散地分布在各大高校,且往往都是在校学生。正因如此,按照这个步调走下去,失败可以说是必然的。之前读过北大马会编写的一份《文革史》讲稿,不知编写者至今是否还与马会成员有联系。这个讲稿分析地就比较透彻。譬如“百鸣”时期的知识分子对政府的批评也同样陷入了极为尴尬的境地,究其原因就是几乎没有群众基础。
    我相信马会的核心成员对于马克思主义、毛泽东思想是有着一些了解的,可能也有相当一部分是毛派。但你若是把这句陈述说给一位普通群众,尤其是年轻人时,他们甚至会觉得你疯了。毫不避讳的说,马克思主义、毛泽东思想在当今很多中国人眼中,已经被严重污名化了。譬如在听到邱同学要参加毛泽东诞辰时,很多人是表现出不屑一顾、甚至于批评的态度的。所以以我愚见,如何扩大群众基础才是马会成员应该首先面对并解决的问题,不然,越来越多的抗议只会给群众留下越来越差的印象,这一点已经在北大某些“知识分子”身上应验了,你们的行动已经碍了他们追名逐利、与鸡鹜争食之眼了。
    切不可有殉道者之心,最近几个月观察下来,有不少同学还是怀抱着这种想法行动的。这样的后果往往是行动演变成了表演,受到损失的同时却依然无法解决问题。成立马会、声援工人为的是解决问题,而不是空怀真理而殉道。前些年通过对北大工人生存状况的研究其实收获了很好的社会反响,按照这个路径走下去,用行动让群众理解什么是马克思主义,比现在激进地抗议可能更容易让群众接受。
    以上是我几点愚见,希望能够有些帮助吧。

    Liked by 2 people

留下评论